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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惊蛰 破局(第6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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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知府赵汝明正在书房赏画,见沈知白进来,连忙起身相迎:"沈姑娘,稀客啊。"
    沈知白直接取出一卷画轴:"赵大人,这是您一直想要的《秋山问道图》。"
    赵汝明眼睛一亮,接过画轴细细展开,却见画上空无一物,只有右下角一个小小的墨点。他脸色骤变:"这"
    "赵大人别急。"沈知白轻声道,"您去年在江宁府收受的三万两银子,还有前年盐税短缺的五万两这些事,都在这画中。"
    赵汝明面如土色:"沈姑娘,这话从何说起"
    "程砚舟正在查盐税。"沈知白直视他的眼睛,"太子派林焕不日将至。赵大人是想保住顶戴,还是想全家流放?"
    "你你想要什么?"赵汝明汗如雨下。
    沈知白取出一封信:"很简单。在林焕到任前,将这封信偶然送到程砚舟手中。"
    赵汝明颤抖着接过信:"这里面是"
    "赵大人不必知道。"沈知白起身,"记住,您从未见过我,这幅画也从未存在过。"
    离开知府衙门,沈知白绕道去了城南的一家小茶馆。二楼雅间里,一个身着灰袍的中年男子正在独自品茗。
    "老师。"沈知白恭敬行礼。
    男子抬头,露出一张平凡无奇的脸,唯有一双眼睛精光内敛。他是先帝的暗卫统领,也是沈知白的师父——影守。
    "程砚舟比预想的难缠?"影守淡淡道。
    沈知白点头:"他太敏锐,已经怀疑到画中藏秘。"
    "这是好事。"影守给她倒了杯茶,"若他如此轻易被蒙蔽,也不配做我们的棋子。"
    "棋子?"沈知白一怔,"老师的意思是"
    影守从怀中取出一枚黑子放在桌上:"先帝临终前,为何选你而非别人执行此任?"
    沈知白思索片刻:"因为我既是画师,又是女子,最不引人注目。"
    "不仅如此。"影守又放下一枚白子,"先帝看中的是你以柔克刚的能耐。程砚舟这样的人才,若能为六皇子所用,胜过十万雄兵。"
    沈知白恍然:"老师是要我收服他?"
    "盐运之权,需刚柔并济。"影守将黑白子并排而放,"你以画为柔,他以法为刚。若你二人联手,太子一党难撼分毫。"
    沈知白陷入沉思。程砚舟正直刚毅,要收服他谈何容易。但若能成功,确实如虎添翼。
    "学生明白了。"她轻声道,"只是这一步棋,险得很。"
    影守微微一笑:"最险的棋,往往能定乾坤。"
    离开茶馆时,暮色已沉。沈知白走在回客栈的路上,忽然察觉有人跟踪。她不动声色地拐进一条小巷,在转角处迅隐入阴影。
    跟踪者匆匆追来,刚转过墙角,一柄冰冷的匕已抵在他咽喉。
    "林大人派你来的?"沈知白冷声问。
    那人惊恐地瞪大眼睛,突然嘴角溢出黑血,顷刻间气绝身亡。沈知白迅检查他的衣物,在内衬找到一枚太子府的令牌和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她的行踪和一句:"查其画中玄机"。
    太子的爪牙,来得比她预想的还快。
    沈知白将尸体拖入暗处,取下他腰间的一块玉佩作为凭证。局势越紧迫,她必须加快步伐了。
    回到客栈,她连夜作画。这次画的不是盐场景象,而是程砚舟的肖像。画中的盐运使目光如炬,正气凛然。她在画轴夹层中藏入那枚太子府令牌和一张纸条,然后唤来莫言。
    "明日一早,将这画送到程府,就说是谢他今日在码头的关照。"
    莫言领命而去。沈知白站在窗前,望着扬州城的万家灯火,轻声自语:"程砚舟,你是要成为我的棋子,还是我的敌人?"
    月光如水,洒在她案前未干的画作上。那画中除了程砚舟的肖像,角落里还隐约可见半张龙椅的轮廓,只是此时墨色尚浅,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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